作者:曾子奇 2016.02.15
開學第一天,第一個來到教室的是無聊飯糰,一來就問說:「老師!最近有沒有活動?」
無聊飯糰爸爸說:「UK可能要補習,這學期不會來了!」大家陸陸續續來到放心窩,討論起這件事:
「他不來了喔?」
「雖然他常常很吵,但是不來好像也有點奇怪。」
「記不記得他上次還跟小玲結婚…哈哈哈哈!」大家笑成一團。
小六的一起來了,包括妮妮,其他人都進來了,她站在外面說要請假。
「你應該知道吧?」妮妮笑笑地說。我們一邊往她家走邊聊著,那都是再普通、再無聊不過的話題,但你知道那並不簡單。
棒球隊的還在練球呢!教室中人比較少。小六一如以往邊寫功課邊瞎扯著,過了一個寒假,有太多話要說。
「今天還是要你們來點餐喔!點披薩,結業式抓六點開始。」
「為什麼又是我們?」蒸蛋毛阿姨。
「訓練你們獨立啊。」依庭老師。
「那你們來點啊,你們也要學獨立。」蒸蛋毛阿姨。
笑死我了。
今天的關鍵話題是減肥。激動姐叫我們不要再點垃圾食物,她要吃沙拉。蒸蛋毛阿姨、激動姐你一言我一語地討論著,在家的時候,他們宣稱要減肥想吃少一點時,總是遭到「你們已經夠瘦了,趕快多吃一點」的反駁。此時,拉邦幽幽地說:
「每次我在吃飯的時候,他們總是叫我少吃一點。」大家笑翻,拉邦的幽默功力可是越來越高了。
「你們要不要快點寫功課,不然到時候郭老師來了,她要吃什麼?」聽到這句,蒸蛋毛阿姨、激動姐眼睛都亮了起來,尤其是蒸蛋毛阿姨,那個樣子好像要見男朋友,但是覺得自己還沒梳妝打扮好一樣,帶著無比的期待,不過她沒忘記問一句:「妮妮知道嗎?」妮妮的事情,應該只有告訴蒸蛋毛阿姨而已,連拉邦都不知道發生什麼事,蒸蛋毛阿姨為朋友著想的心情一覽無遺。
好不容易寫完功課,來不及選口味,我們就先進發披薩店。一路上拉邦記著我們的統一編號,42325326…42325326…42325326…42325326…他好像在念經。
「你們進去點,要拿披薩的時候再叫我。」我本來想讓他們handle一切,後來在外面待不到兩分鐘就跑了進去。
「不是說要在外面?太冷了對吧?」拉邦一語道破。
幫他們點餐的是跟上次同一個店員姊姊,因此她這次完全沒問我,並且很有耐心地幫他們說明。而且因為我們這次沒有先選好口味,他們等於是到現場才開始整個流程,幸好後面沒有別的客人,而這位服務人員真的非常用心。
選好了口味,但關鍵的問題來了,他們一共選了8個披薩,金額一共是2600左右,店員姊姊說:
「你們要不要改點十個披薩,我們有十個披薩2500的方案,你們上次也是點這個,這樣花比較少錢,又有多兩個披薩。」
老實說,在我的想法裡面,也許在店員的想法裡面,都會因為CP值的考量關係,決定說改採這個方案,但是他們的決定令我刮目相看:
「不用了,因為有人要減肥(X),因為我們這次的人數比上次少(0),所以只要八個披薩就好。」蒸蛋毛阿姨有條有理地說著。
決定了披薩的口味、個數,輪到拉邦來負責他的關鍵部分了。
「43…..5….2….啊!!!!」忙著選口味的拉邦忘了他的任務。
一行人浩浩蕩蕩提了八個披薩回放學窩,始業式也差不多要開始了。雖然我們少了UK,但是安琪令人驚喜地回來了。她說除了星期五之外,以後應該都會來,因為本來要去的英文課後班無法開成。
郭老師出現在放學窩的時候,激動姐、蒸蛋毛阿姨衝過去把老師圍住,後來妮妮和媽媽也抽空來了,場面真是感人。
在里長、郭老師鼓勵了大家之後,已經餓歪歪的一群小鬼,狼吞虎嚥地喀著披薩,以及郭老師帶來的海苔、蛋捲、軟糖等等。
人去樓空,披薩剛好吃完,沒有人喊吃不夠。這樣的結局,也足證在披薩店時,這群小鬼基於人數考量所下決定的睿智,他們沒有浪費任何食物。